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第一回分開那麽久,少了個人在耳邊吼,還真有那麽點想他了。 (56)

關燈
寧洛心裏狐疑著,看樣子這魔塔的消失同眼前這個老人關系莫大了。

“我就是太虛,呵呵,白素請來誆人的術士罷了。”太虛道長笑著轉身朝屋子裏走了去。

寧洛又是驚了,竟然是他!漣俏的師父,淩司夜可是多次提及此人了。

“前輩,你困得住血影!”寧洛站在門口,看著太虛竟是氣定神閑地喝起茶來,仿佛方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。

“喝茶不?這可是上好的青茶。”太虛笑著說到。

寧洛一楞,知道一時半會問不出什麽來,只得跟著他坐了下來,笑著問到:“老人家方才不是說是野青茶,怎麽先會兒又成了上好的青茶?”

“入了我這紫砂壺,自然能成好茶,這壺我可是養了好幾年了。”太虛說著替寧洛倒了一杯茶。

“血影往奴宮去了,漣俏估計未必能擋得吧?”寧洛依舊是笑著問到。

太虛瞇眼,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,道:“同我說說,怎麽就不投靠血影去?以你的才能謀略,至少分得了半邊天下,血影癡於情,你比誰都清楚他的弱點。”

“你呢?你不用投靠血族,輕易便可得了這天下。不是嗎?”寧洛反問。

“呵呵,奴宮的事我管不了,你來統治這萬重大山,開一世太平,我保你不受血影威脅,如何?”太虛笑著說到。

“你這麽不願意提起奴宮魔塔,這是為何?”寧洛問到,只當太虛方才的話是試探。

“我可沒同你開玩笑,魔道的恩怨就讓他們在奴宮了解決,你於這萬重山裏稱帝,娶我徒兒為後,如何?”太虛認真。

“道長,這玩笑是不是開大了點?”寧洛站了起來,終於是忍不住了,怎麽套都套不出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來。

這個老家夥究竟是誰?為何能夠這樣置身事外。

“呵呵,這天下要亂,咱也沒辦法,終究會有勝的一方,我老人家一把年紀了,不喜歡這樣打打殺殺的,都是後輩,也不忍心偏袒誰,這誰勝誰負就看入了魔塔,各自的造化了。

太虛道長笑著說到,方才還真就是試探了,寧洛這孩子果然是當史官的料。

“那晚輩告辭了。”寧洛淡淡說到,轉身就要走,他必須盡快敢到奴宮去。

“等等,我勸你還是多住幾日吧,你現在的身體別說是到奴宮,就算是出這萬重山都有問題,我那徒兒能抵擋一陣子的,你何不盡快把白素尋回來呢?”太虛說到,若不是整個龍脈,甚至萬重大山都在尋那個丫頭,他也不至於被驚動了,出來趟這渾水!

寧洛止步,道:”老人家倒是什麽事都關心。”

太虛臉上尷尬之色掠過,輕咳了幾聲,道:”閑在山林裏,太過無聊罷了。”

“老人家既然能將我送出來,何不幫人幫到底,送我回去?”寧洛笑著說到。

“罷了罷了,我同你一道尋那丫頭去吧,她可還欠我一大批月俸呢!”太虛說著便起身來,心下有些後悔,但是還是幫人幫到底吧,順帶一會到了龍脈口可以找機會威脅寧洛替他保守秘密!

當年的事情,這孩子一點兒也不知道,這樣子他也算放心了,不入史書,就當魔道不曾有過他這麽一個人吧!

兩人往龍脈方向而去,而太虛卻是估算錯了,漣俏並拖不了多久的,血影懼怕她的匕首,傷不了她,更是近不了她的身,然而,卻是破了七殺裏的七個幻影,整個七殺陣就這麽接連被破了,傷得最重的便是蝶依了。

大船上,羲風挾持著蝶依,同眾人對峙,而血影則懶懶坐在一旁,同他對面而坐的是林若雪。

方才他破了七殺陣,速度極快,根本不是漣俏可以追上的,輕易便入了這大船,第一個便是擒住了林若雪。

“血影,威脅一個女人你算什麽男人?你放了她,我過去!”玉邪厲聲,嘴邊噙著鮮血,已經被血影打回來了好幾次。

“你別說了,他根本不是血影!”林若雪怒吼,生怕玉邪又激怒血影。

而羲風在一旁,遲遲都不敢替羲雨二字。

“漣俏,你說,白素呢?”血影開了口,看向了漣俏。

“影,這個問題該是我們問你才是,你把白素帶哪裏去了?”說話的是淑太後,若不是親眼所見,其實心底還是同鳳舞一樣,對這個孩子心存一點希望的。

“漣俏,你回答!再不出聲,別怪我手下不留情!”血影冷冷說到,手中裏的黑光緩緩朝林若雪流竄而去。

“不要!”玉邪驟然大喊,再次上前,然而,依舊被一道血氣逼退,那輪廓深邃的俊臉上又是一道傷。

“玉邪,看好你的臉,再上前一步,我就不要你了!”林若雪心疼地大喊。

然而,血影卻是無動於衷,手一緊,那黑光便繞上林若雪的脖頸。

“我說!”漣俏脫口而出!

眾人皆不自覺齊齊看向漣俏,這丫頭顯然是要說謊了。

頓時四下一片寂靜,羲風看著眾人,卻是不當他們驚詫,只覺得他們似乎不願意漣俏說出口。

“俏俏,你敢!”終於有人開了口,是楚隱。

眾人又驚,看向了楚隱,這家夥反應竟然這麽快。

“漣俏,你若說出來,我不會放過你的!”林若雪亦是開了口,一下子明白了過來,這話音一落,隨即便驚叫了起來,脖頸上的黑光逼緊了。

玉邪雙手緊緊攥著,不敢輕舉妄動,亦不敢輕易開口,他也不知道漣俏心裏盤算著什麽。

“我說我說,你先放了她!”漣俏大喊,一臉的焦急。

血影冷冷一笑,手中的光著才緩緩消散了,直視漣俏,等著她開口。

“在奴宮魔塔裏。”漣俏終於開了口,這話一出,眾人皆驚,淑太後就在她身後狠狠地往她腰上掐了下去!

“奴宮魔塔?”血影蹙眉。

“正是,這奴宮是二元空間,你之前上十九層都是寧洛帶你上去的吧。若想上十九層,便需從後門的結界入,你那徒兒正是被困在第十九層,而羲雨亦是在十九層!”漣俏說著,瞥了羲風一眼。

“你們對羲雨做什麽了?”羲風忍不住開了口。

“十九層上有什麽,血影最清楚了。”漣俏冷冷說到。

她只有這麽一個辦法,索性也讓血影入了魔塔,而後施下雙重結界,唯有這樣才能保住眾人了,而入了二十層,裏面到底是怎樣一個場景,能不能遇到淩司夜,淩司夜是生是死,還是入了心魔階,或許,一切都要看造化了。

“臭丫頭,你想做什麽呢!”淑太後低聲。

“只能困他在魔塔裏,否則這裏所有人都得死,把羲風也騙進去,你們盡快過去龍脈尋白素。”漣俏認真說到。

淑太後這才明白過來,似乎只有這麽一條路可走了。

“帶路。”血影冷冷說罷,便起身來。

“你先答應不傷他們,否者你休想入魔塔!”漣俏認真說到。

血影只是冷哼,直直朝眾人走來,眾人皆退,然而血影並沒有動手,徑自朝奴宮後門而去,而羲風連忙跟上。

漣俏大喜,正要走,淑太後還是拉住了她的手,道:“自個小心。”

“知道啦,若是在萬重大山見到我師父了或者是那位寧洛大哥呢,你就給他們說七重山。”漣俏交待到。

“什麽?”淑太後不明白。

“反正他們能懂的。”漣俏說罷便走,七重山正要她打算下的結界,帶這兩人入了第十九層,她便會在裏頭下結界,同外面那層結界形成雙重結界,不管如何,希望能盡可能困住血影了。

當然,這是她細致之處,而真正入了第二十層,裏面是什麽,誰都不知道。

433淚魂歸

433淚魂歸

奴宮第二十層,修魔塔的第一層,為刀山。

面前是一片廣闊的天地,頭頂圓月當空,四周一片寂靜,接著皓月之光卻看得清楚,這是一片荒涼之地,寸草不生,腳下是皆是黑漆漆的礫石。

而淩司夜什麽都看不到,只感受到身後吹來的炙熱的風。

他已經走了很久很久了,什麽都沒有遇到,這個世界裏安安靜靜的,或者說是死寂。

一路跟隨他而來的小白熊那嗷嗷的叫聲是這裏唯一的生氣。

直到走到了這裏,他聽到了風聲,感受到了炙熱的風。

轉身往前而去,而腳下的小白熊卻張開雙翅飛了起來,當這他面前,嗷嗷直叫,似乎要阻止他。

淩司夜止步一笑,道:“總不能入了這第一樓就永遠停留在這裏吧?”

這小畜生跟著他進來,也算是一個夥伴了。

他可不是躲進來當縮頭烏龜的,這不是他淩司夜的作風。

小白熊似乎聽得懂淩司夜的話,拍了拍那對小翅膀,便往前帶路了。

它可是看得清清楚楚,這裏,即便是再寬闊的天地,都被這座山給阻攔了,似乎世界的盡頭就是這座高山,要麽往回走,要麽就是過山。

然而,越是往上,便越能感受到炙熱的逼近。

“嗷嗷嗷嗷……”小白熊驟然驚叫了起來,急急飛了回來拼命地咬住了司夜的衣袖,阻止他往前。

司夜唇畔泛起一絲笑意,沒有止步,看樣子終於是走對了方向,心魔階的入口應該就是這個方向。

小白熊仍舊是不放棄,揮爪抓起了淩司夜來,而淩司夜卻是十分警覺,不過一揮手便將它甩得老遠,他可不想中毒。

小白熊嗷嗷叫著爬了起來,又是急急飛了過來,不敢挨得太久,就纏著淩司夜身後一直繞,一直叫。

“我會小心的。”淩司夜淡淡說到,抽起冷玄劍緊握在手中。

而就是這個動作,卻是將小白熊嚇得飛得老遠,它絕對相信這個主子一不耐煩起來真的會砍了它的。

淩司夜的步子更大了,顯然是急了,也許白素已經到奴宮,或許就在樓下,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,不會不已經挺著大肚子了。

懷孕兩個月,他真的沒有多少概念,懷著孩子,那女人應該會安分一點點了吧,至少得為孩子著想。

他如是想著,一會兒微微蹙眉沈思,一會兒唇畔有泛起笑來。

然而,這就在這個瞬間,那俊朗的眉頭驟然緊鎖,俊美的五官都糾結在一起了。

痛,錐心的疼,從邁出的前腳下傳來,是鋒利的刀刃,冷不防地就這麽割破腳底!

他退了一步,腳底一道長長的傷口,血不停地流了出來。

小白熊飛了過來,低低嗷叫著,它早就提醒過了的,是這主子不聽,這下子吃到苦頭該回頭了吧!

淩司夜卻是沒有回頭,高高揮起那煥著藍色冷光的冷玄劍,小白熊這一次直接竄到了他身後,躲得比上一回還快。

冷玄劍就這麽狠狠揮過,一道道冷藍的劍氣橫掃而過,清脆利器碰擊聲接連傳出,由近及遠,在這空蕩而寂靜的空間裏,竟是形成了一曲清脆動聽而簡單的曲子。

小白熊聽著,楞著。

而淩司夜原本緊鎖的眉頭更是緊了,這聲音聽來,他大概知道面前的是怎樣一個情形了。

這是一座刀山!

滿山倒插的刀,刀刃向上,聽這聲音聽來,十分密集,而這山亦是極少,竟能持續了他七層的劍氣!

將一切都判斷準確之後,唇畔終於緩緩泛起了一絲冷笑來,沒有一絲退縮,淩空而起,直直朝山上飛了去。

小白熊緩過神來,連忙追上,心裏暗嘆這主子聰明。

然而,很快它便發現了不對勁。

它可是有一雙翅膀支撐著,而主子卻是全憑輕功在這刀刃上游走。

他們的速度極快,而不一會兒,小白熊便支撐不住了,小翅膀開始漸漸伸展了一點點,而翅膀上的羽毛也豐滿了不少,若非不得已它不會輕易動用它的翅膀的。

正猶猶豫豫要不要幫主子一把,而就在它猶豫之際,淩司夜卻終於是忍不住,不得不借力了,手中冷玄劍朝下,下方只有刀刃刀尖,再無立足之地,只得利用冷玄劍在刀刃上借了力道,這時候才又重新高高飛起。

然而,這山之高,誰都不知道他能支撐多久。

到了山頂,等待他的又是什麽,山的另一側又是什麽。

炙熱的風漸漸大了起來,迎面撲來就仿佛是越來越靠近火爐子一樣,又或者說風是穿過火堆吹過來的。

越往山上,淩司夜便越是頻繁地利用冷玄劍借力了,俊朗的眉宇間大汗連連,就連四周的空氣都燥熱了起來。

小白熊耷拉著雙耳,低著頭,已經不似方才那麽活蹦亂跳的了,勉強地飛著,翅膀又變回到最初那麽小了,它太怕熱了,一熱就困,就想睡覺。

而淩司夜的速度亦是越來越慢,冷玄劍根本借不了多大的力,支撐不了多久。

他下意識地低頭,無奈,眼前還是一片漆黑,什麽都看不到。

緊鎖的眉頭卻是緩緩地松開了,也罷,連他都覺得自己太慢了太慢了。

驟然,一腳繃直,腳尖朝下,驟然踩下!

隨即便是高高淩空而去,飛掠而前。

臉上,依舊是大汗連連,依舊是五官俊美,安安靜靜,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。

而足下,血一直流著,錐心的痛又如何,心疼的滋味早就嘗過了,是那個女人教會他的。

笑了,想起來,就會笑,她好好的,還活著便好。

他真的不生氣了,也不知道怎麽得,就這麽不生氣了。

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憤怒是在哪裏夜裏突然沒有了。

連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可理喻。

笑著笑著,另一腳依舊往刀刃上狠狠踩下,又一次借力,或許,這不算是借力吧,刀刃根本就直接刺入他的腳,這樣他才得以運氣將自己反彈起來的。

這一回直直朝上飛沖,小白熊徹底追不上了,拼命地飛,嗷嗷嗷地叫,一路而上,都是他留下的血跡。

淩司夜明顯淩空而止,明顯感覺到氣流的不一樣了,那股燥熱的氣流不再是從上而來,而是從下而來。

終於到山頂了,對於山下是什麽,心裏早有了猜測。

同刀山相連接在一起的,只會是火海!

這時候才感覺到了一絲無力之感,若是能看得到該多好!

不由主動地回頭,那頭熊怎麽還沒跟上來,它勉強來充當他的眼睛吧!

他等著,聽得那嗷嗷的低叫聲越來越近,然而,驟然,一個驚叫打破了雖有所有的寂靜,一下子便蓋過了小白熊的聲音。

淩司夜大驚,一下子便慌了。

“白素!”

“白素你在哪裏!”

這是他瞎了雙眼之後,第一次這麽慌張,這麽在意自己這雙眼睛,他一下子就聽得出這聲音來,是她!

只是,看不到,整個人都慌了,左右前後觀望,眼前卻是除了黑還是黑。

而白素的驚叫聲仍舊不斷傳來。

而小白熊就在他身後停了下來,看著上空直直下墜的一男一女,黑溜溜的眸中裏盡是疑惑。

“白素,你在哪裏!”

“白素,你再不出來,本太子殺了你!”

他急得又怒了,然而,這最後一聲落,整個人便是瞬間僵住了,仿佛是被什麽束縛住一樣。

是一道光,就這麽從頂上朝他落來,將他全身籠罩住,須臾而已,便全部融入了他身體中。

待這光徹底地消失之後,淩司夜緩緩地睜開了雙眸。

眼前,模模糊糊,是一片火紅。

他不敢輕舉妄動,而白素的聲音亦是消失了。

“白素……白素,是你嗎?”

“白素!白素!”

他又開始急了起來,眼前還看得不怎麽清楚,便開始四下尋找了起來,腳下的血還在流著,一臉的蒼白,一臉的慌張。

“白素,你說句話啊!”

“白素,你再哪裏!”

“你怎麽啦呀!”

……

他不止是慌,更是開始怕了,眼前漸漸清晰了,面前下方是一片火海,幟熱的巖漿,火焰此起彼伏,而自己正位於山頂上空,四周腳下的一片片尖銳的刀刃。

只有正中央,一小片只能容得下兩三人的空地。

她不在空地上!

他不敢回頭,甚至不敢往腳下看了。

開始低聲咒罵起了漣俏來了,連寧洛也罵了。

為什麽還讓她進來!

瞬間!

有人從背後狠狠地推了他一般,隨即拉著他便往那空地上而去,力道很大,似乎很生氣,而且,不像是個女人。

但是,真就是個女人,一個不怎麽女人的女人。

“淩司夜你是瞎得腦袋都漿糊了嗎?”她厲聲,狠狠將毫無反抗的他往那空地上扔。

自己隨即飛下去,動作很大,不僅不女人,而且不溫柔,狠狠地撕扯下一塊綢緞替他包紮腳上的傷。

淩司夜就這麽看著她,被她那麽大手大腳地包紮著,傷口更是疼痛,只是唇畔卻喚起了癡癡的笑來。

小心翼翼地伸手,觸碰她的臉頰,癡癡地道:“同那石像一樣,真美。”

434我求你

434我求你

昏暗的天,圓月永遠都位於上空的那個位置,似乎從來沒有移動過。

這裏,永遠都是黑夜,月圓之夜。

腳下是刀山,前面為火海。

真真是應了“進退兩難”這個四字。

白素低著頭,動作已經溫柔了下來,小心翼翼地替淩司夜包紮著傷口,而淩司夜就瞇眼看著她,一臉的滿足。

原本打算生氣好久的,原本打算不認她的,原本打算絕情絕義不理睬她,將她送出去的。

只是,就是推不開她,就是不忍心了。

白素看了他一眼,盤坐了下來,冷冷地開了口,將從西界底分開到如今這期間發生的一切,所見所聞,所經歷,皆是詳細同淩司夜說了。

只是,語氣淡冷,除了方才相見時候的憤怒,這小臉上都不見任何情緒了。

“你若是回不來,那可怎麽辦?”淩司夜開了口。

“涼拌唄,反正你也到這裏來了,遲早會想影那樣,誰都不認。”白素淡淡說到,低垂著雙眸。

“他若是不淚魂,你該怎麽辦呢?都嫁人了,怎麽還別人要別人娶你?”淩司夜又問到,剛才的那道融入他身體裏的光正是淚魂,淚魂的所有記憶他都有了。

淚魂便是他,只是,自己談起來,還是覺得別捏,太過習慣現在這個身份了。

包括山魅的所有的記憶,他都知道,司徒忍和楚隱交待地清清楚楚。

只是,本該屬於自己的記憶,竟是要別人來告知,這是什麽滋味?

有種自作自受的感覺,為的便是眼前這個女人。

淚痕歸,雙眸明,唯剩一魂,記憶。

對的他唯一的影響,便是魔性覺醒不了。

“噬心是怎麽回事?”白素避而不答,轉而問其他。

“氣你。”淩司夜似乎這才想起要生氣來著。

“現在呢?”白素挑眉問到。

“不氣了,回來便好。”淩司夜瞇眼笑了,正伸手要將她攬過來,白素卻是狠狠打開了他的手,厲聲,道:“本宮正在氣頭上呢!”

“有什麽好生氣的,對孩子不好,走,我送你出去。”淩司夜說著便拉著白素站了起來。

白素卻有是狠狠地甩他的手,依舊厲聲,道:“你進來送死嗎?魔者入心魔階尚且危險不已,何況你如今魔性盡失?”

“這孩子有兩個月大了吧,怎麽還這麽小?”淩司夜又問到。

“我同你說話呢!”白素怒了。

“我也問你話你,怎麽還這麽小?自己的身子都不知道要照顧好,你總要為孩子著想著想吧!”淩司夜亦是緊鎖起了眉頭。

“次兩個月能多大啊?你有點常識好不好!”白素十分無語。

“你也有點常識好不好,挺著大肚子還到這裏來做什麽?不知道這刀山,前面是火海嗎?”淩司夜認真問到。

“我懶得同你爭!”白素說著轉身便要走,只是才踩出去一步,腳下立馬傳來一陣嗷叫,隨即那被踩了尾巴的小白熊便飛了起來,一臉兇惡地看著白素,露出了兩個小獠牙。

“這是什麽東西?”白素蹙眉問到。

而小白熊竟是一抓就這麽朝她爪來,另一爪也一並用上,緊接而來。

它剛剛就是一直在思考著為何明明是兩個人落了下來,只是就剩一個人了呢,正想得走神,這個女人竟是踩了它的短尾巴,太過分了!

“小心,它爪子有毒!”淩司夜連忙提醒,正要上前,而白素早已一揮掌,將那小白熊遠遠甩出去了。

“這畜生哪裏來的?”白素納悶地問到。

“魅離他們在山上撿來的,是頭瑞獸,能吸食妖獸精血,不知道怎麽就跟我進來了。”淩司夜如實說到。

“哦。”白素應了一聲,轉身又要走,只是,淩司夜手快,一把將她擁入了懷中,抱得有些緊,埋首在她肩窩裏,沈默了。

白素亦不動了,雙緩緩擁上他,下頜輕輕挨著他肩上,一樣沈默了。

只有炙熱之風的聲音,整個天地都寂靜了下來,滿山的刀刃折射著月光,兩個人就在這一片銀光裏相擁,不言,不語,不泣,只是靜靜的相擁,這一番離別,堪比生離死別。

不好容易見了,怎麽還可以一個那麽兇,一個那麽不講理呢?

小白熊幸好是有一雙翅膀,否則早就命喪這刀山之下了,小心翼翼地飛了回來,黑溜溜的眼睛盯著白素看,它改變主意了,決定認白素當主子,她可比淩司夜還兇,下手一點不留情。

小白熊不敢靠得太近,卻仍舊是盯著白素不放,總感覺這個女人的脾氣,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,總有種相識之感,似乎在哪裏見過,很熟悉,然而,終究是陌生。

“素兒,好久不見。”淩司夜終於開了口,遲早的問候。

“不要趕我走,漣俏和七魔七煞不一定能困得住血影,你亦不一定能順利入心魔階,與其出去送死,不如同你死在這裏。”白素淡淡說到,算是一種退讓,也更算是一種威脅。

一句話便堵得淩司夜不知道如何回答了。

“我的妻子,不能受苦……”他淡淡說到,將她擁得更緊了。

她卻是聽得明白,他是自責了,如今,她的修為遠遠在他之上。

“現在,我保護你,以後你保護我一輩子,這樣好不好?”她問到。

又是一句話堵得他不知道該說好,還是不好了。

說不好,她定是要抓住他不保護這一點沒完沒了了。

說好,豈不真要她同行。

擡起頭來看她,無奈搖了搖頭,兩個人向來很有默契,很多事情不用解釋太多,相視不語之時往往會心照不宣地笑,鮮少這般,他那俊朗的眉頭一直不松開,而她則是一反常態,一臉可憐兮兮,仿佛是個要被趕出門的小媳婦似的。

淩司夜不語,只是搖頭,不知道該說什麽,只是知道她不能同行,只能搖頭。

“淩司夜,你答不答應!”白素驟然厲聲,來硬的了。

“你休想!”淩司夜隨即回答,就怕她來軟的,硬的他不怕。

“憑什麽你能去,我就去不了了?寧洛本就要讓我入心魔階的,何況我定是比你更快抵達!”白素認真說到,有憑有據,底氣十足。

“就憑你懷了我的孩子!”淩司夜這理由,該說是充分呢?還是勉強?看官們自個下個定論吧,而在白素聽來,他簡直就是無理取鬧。

“要不咱試試,誰先過了這火海!?”白素挑眉說到。

“你少來!”淩司夜可沒有那麽笨就這麽被她拐了。

“不過去的話你就自己在這裏待著吧!”白素冷哼,說罷驟然淩空而起,朝那片火海飛去。

“白素!”淩司夜厲聲,連忙追了過去。

而小白熊屁顛屁顛地跟過去,黑溜溜的眸中裏盡是迷糊不解,這兩人怎麽了,一會兒如膠似漆的,一會兒就翻臉不認人。

只是,翻臉最快的還是女的,有魄力,它認定這個主兒不換了!

山的另一邊,一片汪洋,不是水,而是炙熱的巖漿,火焰四處冒出去,海面上有幾處礁石,冒著白煙,這不是最可怕的,最可怕的是這片火海根本看不到盡頭,除了山的這一面,前方三面,皆望不到彼岸。

苦海,也不過如此吧!

白素的速度極快,緩緩落在那礁石上,周身白煙彌漫,這白煙裏含有太多的毒素,她只得屏息。

“白素你回不回來?”淩司夜大怒,淩空於火海之上,離她有段距離。

“有種就追過來!”白素挑釁到,腦海裏瞬間掠過了船長那深邃的眸子,終究都是他,這麽像。

“過去做什麽,去死?”淩司夜怒不可遏,知道白素這是在故意激將她。

“嗯,去死,你去嗎?”白素卻是笑了起來,為何他還不明白,只有這麽一條路,她走後,寧洛撐不住多久的,血影不可能不上龍脈頂,或許說不定此時已經就在奴宮下了,根本沒有時間磨蹭了!只有急速前行,盡快尋到心魔階!

“不去!”淩司夜怒聲而起,抽起一直藏於腰間的一條長鞭便朝白素揮來,輕易便繞上她的腰肢。

然而,正要將白素拉過來,一道紫光卻是急急從她手心裏流竄而出,就沿著淩司夜的長鞭盤繞,朝他擊來,逼得淩司夜不得不松開那長鞭。

那深邃的黑眸沈得駭人不已,身影一幻便落在了白素身後,只是,白素早已不是先前那總逃不出他禁錮的唐夢了,他一落下,她便消失,快得他都險些看不清楚。

她又落在了更前方的礁石上,亦是一臉的怒意。

小白熊觀望著形勢,即便是很畏懼這炙熱,卻也張大了翅膀朝白素飛了過去,扇著雙翅驅散了不少白煙。

只是,沒有人看它,全然當它不存在一樣。

白素沒有多停留,轉身又走,而淩司夜不動了,就這麽看著白素,任由白色煙霧一陣陣嗆上來,嗆得他都忍不住瞇眼了。

白素終於是回頭看了過來,卻見他整個人都被那白霧遮擋了,心下頓急,想都沒想便落到了他面前。

“要不,我在這裏等你吧。”淩司夜淡淡開了口。

白素一怔,淚頓時盈眶,哽咽地開了口,“淩司夜,我求你,算我求你了,好不好?”

435還再底層

435還再底層

奴宮後門。

七魔七煞,還有淑太後他們皆是一臉焦急著等著。

漣俏和血影,羲風已經進去甚久了,漣俏怎麽還不出來?

難不成這小丫頭也不要命想到新魔階去了?

她不出來,誰知道裏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啊!

“她方才說的七重山到底是什麽東西?”淑太後急著開了口。

眾人搖了搖頭,誰也不明白,難不成這是個隱語?

“說是告訴太虛,或者寧洛,他們能懂?”淑太後那精致的臉上盡是狐疑。

七魔七煞皆誰都想入這魔塔,奈何不敢輕舉妄動,而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們去做。

方才寧洛飛鷹來報了平安,卻也帶來了懷消息,白素失蹤了,整個龍脈都快翻遍了仍舊沒有見到她的人影!

一旁一直沈默著的寧親王開了口的,淡淡道:“這麽等下去也不是辦法,寧洛那邊尚且需要人手,寧洛雖是困住了陸長老,但萬重大山一大批血族正養狄胡湧去。”

“我們過去。”玉邪先開了口,緊緊牽著林若雪的手。

而林若雪卻是扯了扯他,低聲,“我要等漣俏出來!”

“狄胡本該就由我去奪回,由何人願意一同前往?”玉邪問到,不顧林若雪扯緊的手。他必須帶這個女人離開這裏。

如今,毫無疑問,奴宮這裏最是危險了!

“淑太後,寧親王爺,鳳舞公主,請。”司徒忍讓開了道,十分直接,誰都知道,這裏的危險。

或許,只有漣俏獨自一人出來。

或許,永遠沒有人出來。

或許,血影和淩司夜一道將這裏便會末日戰場。

“我要留下來!”鳳舞急急開了口。

然而,淑太後卻是瞪了她一眼,拉著她的手便往船上走去,她比任何人都擔心司夜,只是,還有白素要尋,而漣俏方才顯然是來不及把話說完,那丫頭似乎要她帶話給寧洛或許太虛!

七重山,到底是什麽隱語?!

林若雪看著玉邪,然而,玉邪卻始終不看她一眼,拉著她便跟著淑太後而去。

“隱。”

“忍”

兩個個男子同時開了口,相視一眼,不由得笑了起來。

“我不管,總之我是不走的。”魅離先放了話。

而一哭一笑索性轉過身去,不參與討論,他倆絕對不會棄主子於不顧的,回龍脈,在他兄弟倆眼中就是逃跑!

蝶依看了司徒忍和楚隱一眼,淡淡道:“你倆可不是主子,少自作主張,若雪那丫頭情有可原,其他人誰都沒有借口走,所以都不能走。”

“就是,不能走,沒有理由走,反正我是不走的。”烈焰緊接著說到,而洛水姬就站在他身後,不說話。

“萬重大山和龍脈的血族可不好應對,難不成你們就這麽把那麽重的膽子交給林若雪他們夫人和寧洛嗎?”楚隱淡淡問打到,血奴根本不是人族士兵可以輕易對付的。

萬重大山這一役,並不比守在這裏容易多少。

烈焰和洛水姬相視一眼,似乎開始動搖了。

司徒忍卻是沒有楚隱這耐性,冷冷開了口,道:“留半數人,走半數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